命运偷换流年误转

觉得名字长可以直接叫误转

(日常诈尸瞎写瞎涂
(墙头超多 随缘爬墙
(沉迷90年代 simply time out
混的圈再冷也是心头好
是五分钟热度也是一辈子真爱

“而我依然讨厌这个世界,它周遭反复,泼你冷水,又给你一缕希望。”

"但明天终将来临。"

此致。

【微虫绿】没有再见


私设和一点点雷:【主哈利少爷个人向】【微虫绿】

如果超凡2的小绿魔有更多时间来接受一切,更冷静,更洞察,更为人着想会是什么样的呢。

不改变的可能只有,他不能够拥有快乐结局,一切只是片刻欢愉。

*5k+
*以及原谅我,写着写着思路打太散就意识流了(。


summary:

Harry Osborn过完今天就要满25岁了。

25岁,他们说这是个重要而奇妙的年龄,一切过去犯的错误在这里一并抹除,一切昨日敛的成绩在此时焕发新的活力——"你,哦抱歉我的意思是,您的一生要真正开始了,Osborn先生",他们西装革履,似乎还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,却又想到什么似的缩回指尖,只是端起酒杯来在桌子的另一端向他祝贺。灯光斜斜打在他们的侧脸,晦暗不明多于光下的清晰。

他就也举起高脚杯回礼,手指堪堪环住修长的杯颈,并不多施力。壁炉里有火光照进他杯中色彩鲜艳的液体,一时间光影纠缠,恍若迟暮时天边散落的最后一抹云霞。他嗅见芸香和蔷薇花的香,却也弄不清楚是哪位女宾身上的香水味。

这可不太常见啊,他在心里扯着眉角,笑自己自欺欺人。

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,松香被烧得噼啪作声,像是某个雪国屋檐下传来的轻响。这种时候,连那无时无刻禁锢他灵魂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些,在令人昏昏欲睡的柔和古典乐和大概怎么也没有尽头的华尔兹里,他发现自己出乎意料的清醒。

是啊,他想,这个典礼结束他就25岁了,是时候和紊乱的一切说再见了。

25岁,当他们说,今天你就要满25岁。



*
main passage:

他不是不知道其他人眼睛里的25岁是什么样子。
不过也就是青春韶华,春风得意,积蓄了小半辈子的天赋异禀终于找到一展的时辰,什么一朝得志,什么出人头地。

他笑,讥讽在心里却诚挚在脸上,对着一席似笑非笑似卑实傲的宾客。他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,真可惜呐,翻身一仗没能打好,他也没能如期死去,费尽心思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成了空。真抱歉呐。他挑起嘴角,半是讥诮半是真心,但他明白,后者并不是针对董事会。

他也知道那是为了谁,他不过装痴卖傻,偏偏却骗不了自己。

那么今天他要满25岁了,若真的如大多数人所想,那他还真是个标准的模版。

呵,他想他或许该为此感到骄傲。

*

他记得跟那个人讲起过自己眼中的25岁。

那时候他还不那么多笑(这么说真奇怪,好像现在他就愿意似的),说话做事都冷冷淡淡,更多时候显得阴郁,混在一群叽叽喳喳十年饮冰的少年人里,像红颜料里笔刷无意识带到的一抹冰蓝。他格格不入,故作矜持,看人都只是用眼角轻轻一瞥——他被他的同学们小声议论着,闭着眼睛不听也猜得到内容,什么少爷习性啊,古怪刁钻啊,奥斯本家族血统里的傲慢啊。

他不在乎,与其被怜悯孤独,他宁愿被指责傲慢。

那时他很有些庆幸遇见那个他。要知道让一个奥斯本感动的事情可不多,他打赌他的父亲一生都没能遇到一件。那时他想,他运气怎么那么好呢。那时他浸泡在阳光里,阖着眼皮也看得到浅浅的金灿灿,耳畔是海风,车喇叭,跑鞋踩过硅胶跑道的吱呀声,少年人爽朗的笑。

然而现在看来,这些大概都是注定的,你从一开始就能看到故事的结尾。而这注定要有一个匆匆掩卷,草率得不得了的结尾,就像是热带季风带上诗人落笔写就的"人生命里所有的绽放,终究要用余生的寂寞来偿还"。

人们会告诉他,你要等,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。

可他没有时间了啊。他还得想个办法让自己死得体面。

他记得他这样跟那人讲起过25岁。他说,多少人死在25岁呢,或许你要说海子,说*kurt cobain,然后再狠狠叹息几句天才易逝。

可他说叹息什么呢,记得吗,25岁,人的一生本该在最辉煌最闪耀的时候谢幕,要不紧不慢地把丝绒幕布降下,再为自己的生命提笔作跋。就像是上帝把最绚烂的霞光当作一天的收场。物理天才,抛物线总学过吧,那时一切都在最顶点,以后的一切都是下滑线。

可他说,你不知道吧,要慢慢,慢慢地堕落是很累的,比爬上那个最高点更累。

不过他猜,这么多年来,那人估计还是不知道所谓堕落的痛苦吧?他那么光明那么正义的一个人,怎么会低潮没落呢?如果可以的话上帝大概也会眷顾于他。

他猜,他大概早就把他的话忘了。

可他偏偏还记得,记得一清二楚,仿佛是用金粉镌刻在黑色的大理石碑面上,也许会被风尘一时迷了眼,可一旦拂去,才发觉依然清晰不减。记得他听到这些骇人理论时候满脸掩不住的关切,记得那天阳光很好,映得他白皙却不显脆弱,看上去像是在发光,记得他在心里打了许许多多的腹稿,想说他离开前,也一定要借酒装疯,说一句旧爱成疾戏弄他。

他记得,他只跟他一个人说过。


**

他选择25岁当然还有一些别的原因。他没那么矫情,会学那些未毕业的女学生在笔记本上写什么"年少的欢喜婉转不可说",听上去怪讥讽的。

不就是他喜欢Peter Parker正好十年了吗。

*"十"是个被人类青睐的数字,ten,a round,a decade,随你怎么叫,你看啊,光是名字它都有这么多。好像它多么有意义似的。好像一个数字能代表什么似的。

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夫。诺曼奥斯本有勇气把一个关乎生死的家族秘密掩埋10年然后用死前3分钟告诉他的独子你快死了,他喜欢了一个笨蛋10年对方从不解风情到女朋友都搂在怀里了,却半句逾矩的话都不敢讲。

他害怕了,更准确地说,是一直害怕着——这种危机永在的微妙情绪注解了他半个人生。害怕一不小心就失去所有。

说到底,他有的也并不多呀。

说到底都是装出来的无畏罢了。
面对未知,从来只有空寂的冷风从世界伊始便在人心的窟窟窍窍里流动。他早该料到,也早该习惯。只当是他还不够聪明吧,或许从一开始就应该花钱聘最高级的塔罗师来解一解命格。终究人事难料。以前无常,如今亦然。
到了这种时候,他只希望一切都能简单。

然后他发现他自己是最复杂的那个矛盾面。

什么时候都是这样,他就又笑起来,什么时候都是。他是the black sheep,the dark side,the unblessed guy among angles,是岁月钦定的反派角色,是孩提时期约了朋友到家里打游戏,屏幕上跳动显示的internet connection error。他是终究要被这世界抹杀的程序错误。不被理解。不被铭记。也似乎没有必要如此。

很多时候他觉得世界待他不公,很多时候他诅咒命运,但更多时候他厌恶自己。就像湖上飘渺不定的烟雾厌恶一阵执意远走的风。像一只本应在秋日展翼的候鸟断翅难离,然后被冻僵在早逝的丰润里。

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评论,如果可以,他倒也想像最俗套的批评家那样从牙缝间挤出几句妙极的讽喻来,什么"希望才是原罪"云云,对自己俗套又无聊至极的生命。

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为此叹息。

***

"杀死诺曼奥斯本的或许是病痛,但杀死哈利奥斯本的全然是孤独。"

在他给自己想的那么多墓志铭——这不能责备他,他未免也有太多时间来准备自己的死亡了——里,他觉得这是最好的一项。故弄玄虚又不多加说明,像是一个好故事的开头,当然所有人都知道故事已经讲完了。

俗套又多愁善感。哦,这可真是与一个引领时尚的奥斯本格格不入。他就又要开始笑自己。

可 怎么样的harry osborn才是真正的他呢,坐在圆桌前却摆出一副谈判的模样虚张声势,戴上墨镜遮住眼球上的红血丝,面对喜欢的人大大咧咧欲盖弥彰,明明把cool作为人生信条,却又时常像个不得志的吟游诗人。你看啊,这种事情怨不了别人,就连他自己都被绕进命运的漩涡里。

他想啊,或许并不是他确定自己的选择,而是命运为他早早定下了站点。从一开始,他生命的起点,便可以得以窥得尽头。他是北极遥遥传来的无名歌谣,飘渺,无解,即将消散,无人问津。只有一片终年不变的白,平板而机械地,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没有尽头的寒冬。

他不是harry,更多时候,他只是osborn。

一切并非他的选择。他不过同样是命运的其中一个选择。
他猜,大概,他是命运指间的一支烟,或许有不凡的价格,或许曾被一掷千金,或许有云遮雾障,有俗人交口称赞。但现在火光明明暗暗——他终要熄灭的。

有点好笑不是吗,好像他被点燃就是为了熄灭。

"我厌恶孤独,畏惧孤独,可偏偏孤独流淌在我的血液里,我知道我适合孤独,应该孤独。"

他写道,在他的日记上,铂金笔尖的蘸水笔,进口的雪浪纸,漂亮的圆体字带一点意大利体倾斜的神韵,每一笔都殷红而狠厉,像是用他的血液书就。

他记起在英国的第一个月。
其实这样说并没有必要的,他知道,之后的每一个月其实都是如此,只是他的神经和脑血管都已经在里面浸泡得僵化了,那些锐利的感受才好像fade away了一般。只有在盥洗室,无意间抬头瞥见自己因缺乏睡眠血丝遍布的蓝眼睛,才忽然意识到它们依然存在。它们不会轻易消逝。

不,别误会,他没有想掩饰什么,虽然那的确是曼哈顿贵族们惯有的习气——可为了谁呢?也没有谁值得他用死亡来保护了吧。

或者,不如这样说,也没有谁需要他用死亡来保护了吧。
——是啊,没有人需要harry osborn,所以没有人在意他,即使是他最想保护,最在意的那些人。这是命运给他的会心一击。

他记起那些日子,那些连天空都总是灰沉沉布满阴郁的日子。不列颠的天气总是扫兴得恰到好处,即使你伸长脖子努力向外张望,也看不见一丝一缕从云霭间零落的光。记起他打开笔记本一封封反复掂量遣词造句的邮件,他一本正经拿新淘到的高级墨水写的明信片,他蜷在丝绒被里酝酿出的梦中情话。

只可惜他什么也不曾真正传达。那些邮件还积在草稿箱,那些明信片还压在他抽屉的最底下,那些难言的梦,伴着他难言的心思,被他锁在七神(seven minds)看护的橱柜,只在最痛苦的时候,再拿出来温习欢愉。

更多时候他垂着眸坐在窗边。有雾时候看雾,没雾时候看雨。

英伦的雨很好看。不似美帝一味的挥挥洒洒,什么也不关心的样子,哗啦一下泼得直接干脆。反倒是毫不急躁地拂人满面,下得温温雅雅。大概是有民族习气镌刻在骨子里。在那雨丝透亮的反射里,他疑心自己看到lizzy女王殿下精致的桂冠,或者是本土市井里常能见到的那种,冷调的礼貌,刻意的包容。

只可惜他没能在那里交上一个朋友——不过他猜这挺合父亲的心意,金融说客们本来就应当各自为营,朋友什么的,一个漂亮的幌子罢了。

算了吧,他任思绪搅成一团,一时也难以分辨是什么占了上风,算了吧,反正也从来没期许有人懂他不是吗。


****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,竟然在自己的成人礼上睡着了。

他醒来时已是午夜时分,舞会进行得正酣,吧台旁围的一圈绅士正啜饮着鸡尾酒,衬衫袖口挽到臂弯处,还要扣上刻着家族纹印的纯金扣子。"也不嫌麻烦,"他挑起半边眉角,在心里满不在乎地评头论足,"装模作样也不做全套,那些普拉达的西装外套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。"

他直起身,想去要一杯俄罗斯加冰威士忌。

眼角不经意向大堂投去一瞥,好在客人们的到来不过又一场社交假象,也没什么人太在意主人的消失。地面上铺设了百年的地砖擦拭得少有的干净,抽象画般的圆晕图案上甚至能影影绰绰照得见人影。

他的脊柱在一瞬间僵直,好像他所极力规避的那样,*大脑的思考权在那一瞬间拱手相让给脊髓神经。

他看到一个背影。

一个过分熟悉的背影。那人一头棕色的短发,大概是抹了发胶,但仍都倔强地翘起边角,从后脑勺的一个点打着旋绽开来。他不知为什么又比上次见面时拔高些,墨色的西装穿在身上显得合身而笔挺,衬衫是深绿色,印象中自己似乎是送过他一件类似的——对了,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?

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,却在看到那人身边的一抹亮色后再次生生停住脚步。

一抹真正意义上的倩影。

那个女孩很美,就算是站在这样的角度,他依然不得不这样承认,而且总会这样承认。那是一个适合他的女孩。她开朗,明亮,像每一个春日清晨,你打开窗后问候的第一缕阳光。她完整,诚挚,能背负你的一切秘密,也能守候你的每一点光芒。

——不像他,本身就是黑暗。他怎么能给任何人幸福呢,他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幸福呢。

她是好的,他们是好的,他们会很好的。

他的脑海里忽然只剩下了这样几句毫无关联的句子。他看着那人邀他的女孩跳舞,暖色调的裙摆随旋转的舞步打开,是每一朵日光下的夏花。

他僵硬地扭头,脚步匆忙失措,像是在逃。

可是能逃到哪儿去呢,黑夜终究要被光明吞并,而光明无处不在,布满他回忆的每一个犄角旮旯,蛛网遍布,尘土飞扬。


ending:

——"真的不道个别吗?对你的朋友们。"

——"你知道的,客随主便。"





我是harry osborn,过完今天我就25岁了。

你知道吗?就像美国总统华盛顿曾说过的,Some people die at 25 and aren't buried until 75.

所以请让时光就此停滞吧,我不愿灰头土脸地异变而亡,亦不愿似我非我地糊涂苟活。请原谅我糊弄一次神明,擅作chronos做下傲慢的决定。

人们会怎么说呢,那人会怎么想呢。若是死后有灵,也请借一缕孤魂告慰我孑然独影。

清澈的*蓝色药剂被推到最后一格,清风无意拂动纱帘,月光照进窗棂。

请告诉他们,harry osborn终于熄灭了最后一盏灯。








附注:

*1994年4月5日,Nirvana主唱科特柯本于开枪爆头自杀。一把20号霰弹枪,一颗子弹,一封遗书,便让这个才27岁的悲剧天才瞬间消亡。而曾经横扫全球的grunge rock风暴,因他而兴起,也因他而陨落。【所以并不是25岁但是这里权当约指,永远向他致敬】
【文中提及两位皆是自杀】

*在群体心理学中,出于群体中的人群所作的行为更多经过脊柱神经而非大脑。

*这个可以理解为安乐死的药剂类似这样的。

*一点絮絮叨叨:
关于为什么选10这个数字是因为——开心点,还有几个星期你大绿洲合唱团就解散十周年了【你滚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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